程展的长枪又已然刺到,却原来程展那后退却是为了蓄力,女黑衣人没料想到程展如此豪勇,长剑再斩,迸出点点火重。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程展整个人向后飞去,喷出一口鲜血,脸上却是大喜之色。   女黑衣人受伤更重,她肩上挨了一记,虽然临时提起内力抗御,却也受了极重的伤,正是始终没有出手的沈知慧一招克敌。   沈知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是惊天动地,在片刻之后,她身边已经接连倒下四具尸体。   那黑衣人身负重伤,整个身子摇摇欲坠,这账房之内的情形也全然处了下风,她强运内力,就想来个玉石俱焚!   “四姐!快退!”   “夫人!快退!”   四五个汉子已经厮杀得伤痕累累,可是到了这种地步,却也表现十足的男子汉风范,他齐声大吼一声,又冲了上去。   程展一提枪,明明刺入了一人的肋骨之中,可那个人听得自己骨折的声音,竟是诡秘的一笑,握住程展的长枪,将自己身子刺个穿透,接紧着手下多了两把短刀,就向程展刺来。   程展弃了长枪,又是一个驴打滚,可这人以命博命,竟是完全不顾息自己的生命,血飞溅得程展满身都是,直追得程展连退了十七八步。   最后程展借他一个不注意,拿起一张长椅重重砸在他的身上,可这人竟是笑了起来,一把短刀就向程展刺来。   程展眼见避无可避,却听“呯”得一声,沈知慧一记重拳,终于把这个燃烧生命的敌人致之死地。   段七全身是汗,大声说道:“点子实在扎手,我们多了一倍的人,结果还是处在下风!”   程展大叫一声:“快去支援纵云!”   整个沈家村,分成四五个战局厮杀在一场,现下最凶险的战场就是李纵云手上的五十步兵和十几个弓手了,弓手尚还完整,可步兵却已经整整折损将近一半。   不过他也有收获,他大吼一声:“现在要看我们自己了!”   他的银枪之下,是死不瞑目的铁官明,他给李纵云的这队人马制造了足够的麻烦,可怎么也没想到李纵云亡命的最后一击竟一枪捅穿了他的身子。   沈家的家兵也是发出连声怒吼:“拼了!拼了!”   一切只能靠自己手上的长枪,一切都依赖身边的战友了!   他们甚至不愿意防守,提起长枪就反攻了过来。   以命搏命,看谁是真正的男人吧!   黑衣人首领从来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村子会遇到这么强的抵抗,会有这么训练有素的部队,任是使尽全身解数,怎么也摆脱不了面前这个满头满脸都是鲜红的李纵云。   李纵云却是不可思议地连刺七枪,他是越战越勇,根本不留半点防守的余地了,而是整个队伍在他的带领下也打出血性,竟是又将这场血战拖入了加时。   弓手们也为袍泽的血战所感动, 分卷阅读32 --(5194字) 他们用弓箭对准敌人。   双方厮杀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混在一块,弓手疯狂地向房上的敌远程兵种攻击。   但夜行人的远程兵种却陷入极大的困境之中,双方混在一块,他们出手有了顾忌,生怕伤到了友军。   李纵云猛得一个回马枪,竟又把对手逼退了两步,夜行人首领明明知道自己武功强过李纵云,李纵云的体力已是接近崩溃,可就是制服不了对方。 正文 第024章 女俘   李纵云在拼命,其它各处战场上的将士也在拼命,不过他们所处的情况比李纵云好得多。   他们虽然没有弓手配合,可在兵力上占的优势更大,他们的对手也要弱一些。   但是打响沈家反攻第一击的,却是李纵云所处的前院,夜行人首领被李纵云逼得步步后退的时候,眼角突然多了一点温柔,接着是巨大的愤怒。   他大吼一声,长枪一挑,李纵云也打疯,根本不作闪避,长枪用力一刺,双枪交加,两个人闷哼一声,各自退了一步。   首领大声叫道:“阿语,怎么了!”   只是全场的目光全集中那个负了伤的女夜行人身上。   她的嘴角多了丝鲜血,而动作也不如方才那般敏捷,更紧要的是,她身边只有两三个人护卫着!   账房那边已经没有声音?   胜利!胜利!胜利!   沈家的家丁坚信胜利马上就要降临到他们的身上,现在他们更有信心,也更有决心,拿到一场辉煌的胜利,所有人提起长枪,竟是又发动了一波势不可挡的攻势。   而夜行人的志气,则在这刹那间被严重打击,虽然诸个战场都还在苦战,虽然他们还足以自保,但是他们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胜利的信心和决心。   李纵云的枪法更加不可思议了,对于一个已经打疯的对手,任黑衣人首领武功远高过李纵云,却越战越是惊心。   “杀!”这一次率先杀出来的还是程展,只是他仍然先挑出一枪,然后再大喊一声。   他那对手在江湖上也有好大的名头,却是程展这一击却是习得沈知慧方才一击得手的精骨,方位十分刁钻,认位极准,他刚听得一声杀之后,程展的银枪已经从背后刺入他的心脏。   程展浑身是血,却因为一击得手却变得越发勇猛起来。   沈知慧的出手就更毒了,她连击双掌,两个夜行人已经消无声息地倒了下去,那女夜行人想起自己的伤势,突然明白过来,惊呼一声:“这是碧波掌!”   碧波掌好大的名头,夜行人这边是战志全消,眼见着对方强援越来越多,自己却是厮杀得疲软了。   程展打得顺手了,枪法也是越显精见,时不时刺出一二招妙数,他带着邓肯、段七一帮人又是从背后杀出,这战局完全扭转过了。   “碧波掌?”夜行人首领眼皮跳了两跳,他不由自主地叫道:“撤退!”   这个乡下的恶霸实在太厉害了,太强了!比不得其它土恶霸,有这么强的武力,有这么精良的装备,手下有这么多高手,自己太大意了!   都是我的错,我应当再探查得清楚一些,再带一些好手过来!   他不顾息自己的生命,可带来的这八十个弟兄是跟着自己厮杀出来的好兄弟,比骨肉还亲啊,不能让他们全失陷在这里!   他一边流着悔恨的泪水,一边率着部下就往外冲,房上的十几个弓手和暗器手大吼一声:“看暗器!”   接着一齐出手,将程展的追击缓上一缓,然后他们会合上其余两股人马,就往村外撤退。   按例有几个死士冲出来挡住程展他们的追击,只是敌前撤退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特别是敌人处于上风的时候,一路追杀、截击死伤不少,再退到村外半里地的时候,白斯文和郑勇锋的三百人马杀出来。   他们以逸待劳,当时把夜行人的队伍截成了两段,还好他们只是来捡便宜的,不想干上一场恶架,夜行人首领才带着残余的十来人杀出去。   只是他看到身边只剩下十个多人的时候,再回想出发的时候是非常完整的八十人,不由大哭起来,旁边有人相劝道:“家主,咱们还是先退一退吧!”   兵败如山倒,整个队伍现下连士气都没了,他也纵声大哭起来了:“我们这么多好兄弟都失陷在里面,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这些人马是他两代人辛辛苦苦才经营起来,今日竟然损失了这么多,怎么能不叫他痛哭啊。   旁边有人相劝道:“家主!再不走就不行了,天一亮,沈家的人马就会出来搜查的!他们可是这一带的地头蛇!”   他握紧了拳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我们再回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被打散的弟兄!”   他们一行人又往回走了半里地,在天亮的时候才找到了两个失散的同伙。   这所有的一切,站在山头的七家联盟都看得清清切切,林老爷淡淡地说道:“看来沈家胜了,可是自古邪不胜正啊,沈家长久不了!”   他用了麻管事的话头,麻管事乐滋滋地说道:“林老爷说得极是!”   陈昭重却是已经谋划下一步的计划:“今天可以说是很完美的一夜了!沈家伤了元气,可是他们更是损失掺重……哈哈哈!”   黑衣人又是又前探了几十步,再也不敢探了,再往前走,就是沈家村的基本地盘了,黑衣人人首领抹了抹眼泪道:“大家先回家吧!”   只是他刚起步,他猛然想起一件最紧要的事情:“阿语去哪里了?阿语!你们谁看到阿语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想到这桩事情来,当即有人说道:“自打突围出来之后,就没见到四姐了,十有八九是……”   首领提起长枪,就要杀回沈家村,只是几个亲信当即强行把他拖走了,连声道:“我们还有好几百弟兄,首领,您别灰心!我们马上回家!”   他却是大哭起来:“阿语,都是我的错,我不应当把你抛下的!我不应当带你来的,我马上带人来救你,我带五百人,不,是一千人来!”   他的阿语,确确实实失陷在了沈家村,成了沈家的俘虏。   沈家这一役虽然是胜了,却是实实在在的惨胜!整个沈家的伤亡超过一百人,或者说,相当于沈家的那个百人步队损失殆尽。   战死三十七人,重伤五十人,挂彩者六十余人,损失远远超过来犯的八十人,沈家从来没有受到这么重的打击。   沈家也没到遇到过这么强劲的对手,只是沈家的私兵经过这次一次恶战,已经成长起来,按李纵云的话就是:“我把这个队伍带出来了!”   他们有这样的信心:“连这么强的对手都是手下败将,我们还怕什么!”   牺牲换来的战果是找到尸体四十一具,生俘七名,都是重伤后才被俘,另外郑家和白家的联军也送来了五具尸体和六名俘虏。   以绝对优势的兵力预伏,仍然付出这样掺重的代价,死伤者甚至超过贼人的总数,程展很愤怒!   三十七个死人,即便一个死者即便只抚恤三十贯钱,就需要一千多贯了,何况三十多贯钱只够烧埋,抚恤、烧埋、汤药之类林林总总算起来,至少就要支出三四千贯。   经过这一役,沈家当真可以算是伤筋动骨。   他派人找来燕琴君,让她草草算一算要花多少银钱,一边又指挥着善后。   燕琴君报了个五千贯的大数字,程展手上没有这么钱,转念一想,先开出张空头支票:“凡是重伤的弟兄,明年家中少交一成的租子,至于殉职的弟兄,那家中连续三年免交一成!”   只是很快就有人过来干涉,觉得程展给的甜头不够,程展和他们略略商谈几句,当即决定把一成租子改成两成,其余的抚恤过两日再行商定。   多亏他吞并了七家联盟将近九千亩的良田,家底雄厚了不少,只是明天开始,这沈家村便是哭声一片。   他越想火气越大,转头朝段七问了一句:“这帮贼人是什么来路?”   段七拱手道:“小的亲自去审问两遍俘虏,怕弄死了人,所以没敢用刑,这帮狗贼手下硬得很,嘴也硬得很,不肯吐半句实话!”   沈知慧朝程展打了个眼色,程展一边点头一边道:“把那帮狗男贼全给我带到大厅来!”   除了重伤昏迷的两名俘虏之外,邓肯立即押来了十一名俘虏,程展朝下扫了一眼。   这些人个个怒目直瞪程展,虽为楚囚,但在气势上半点也不输给沈军的私兵,只是衣衫破坏,浑身是血,脖子上都有雪亮的快刀侍候着,最右边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妇人,容貌颇美,衣衫尚算完整,两条剑眉颇有英气,长得珠圆玉润,分明是大家闺秀,不似江湖中人。   程展却一眼就认出这女俘就是昨夜与自己交手的那女夜行人,不由狠笑一笑:“你们这帮贼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还不老实交代!”   十一个人俘虏不置一言,扫了一遍屋内,先是眼中有些意外之色,接着又冷冷地看程展一眼,段七轻声说道:“老爷,这帮狗贼嘴硬得很!要上刑吗?”   他已备好种种刑具,老板凳、夹板之类一应俱全,程展却没有这么多耐心:“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沈知慧替他说了想说的话:“十一颗脑袋,一次砍一颗,看你们的嘴有多硬!”   程展击节赞道:“我们的方法一向是先砍头再问话,段七,挑个好砍头的给我拉出砍了!”   被拉出队伍的那人神色大变,开始破口大骂起来,程展只问了一句:“你想招不?”   他只是啐了程展一口,又大声骂将起来,粗话连天,程展手一挥,段七带两个手下把这汉子提了出去,不多时,只听到一声掺呼之后,段七提着一口粘满血的单刀走了回来,大声说道“夫人,老爷,都办得极利落!”   程展这么一出手,这剩下的十个土匪神情大变,有破口大骂的,有人默默无语,有人眼里多了两滴泪水,程展又扫了一眼:“有谁要交代的?”   “呸!”那美妇人朝程展吐了口水:“要杀要剐都由你,老娘十八年自会来找你这小狗报仇!”   这伙人一下子都骂开了:“沈家的小狗,要杀要剐都由你!老子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   只是没了方才的硬气,有人是哆哆嗦嗦地骂开,程展毫不犹豫地说道:“再拖一个出去祭一祭昨夜殉职的好弟兄!”   他眼一斜,却看到燕琴君被吓得缩在屋角,眼睛却只盯着那美妇人看,她当即发觉程展正在看她,脸一红,赶紧退出屋去。   段七又拖起一个俘虏,那家伙双手又腿用力挣扎,却不肯说一声服软的话,程展又说了句:“段七,你再拉一个出去陪考陪考!省得等会大考吓得尿裤子!”   这前厅之内杀气腾腾,这剩下的几个人都有些俱意。   这少年年纪极轻,却如此心狠手辣,任是他们见惯了世面,却都被程展的手段吓破了胆,只有那个美妇人仍是面不变色,对程展更是怒目以视,大声骂道:“小恶霸,**你十八代祖宗?”   “真是痛快!真是痛快!”段七押着那个陪斩的俘虏走了回来:“老爷,接下杀哪一个?”   程展这回却不急,转身坐在虎皮大椅上,和沈知慧相视一笑。   那个陪斩的俘虏已经面无人色,敲开牙齿的时候不长了!   在土匪中过的那些日子,教会了程展许多东西。   整个房间的空气凝固起来,这些俘虏不敢正视程展的眼神。   谁都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程展刚想开口,段七猛然指着那个美妇人叫道:“老爷,我认出来,这就是银剑夏语冰那个臭婆娘!”   程展又看了那美妇人一眼,嘴里脱口而出:“这婆娘就是白马银剑中的银剑吗?白马银剑果然是侠侣风范!你可要认准了!”   段七正声道:“小人怎敢欺骗老爷!”   程展狂笑起来:“好一个白马银剑,好一对侠侣夫妇!”   白马银剑这对侠侣夫妇在随郡名声极响,他们上一代就是名动荆州的侠客,到了宇文不凡这一代越发发达了。   白马宇文不凡骑术惊人,马上马下都是顶尖的好手,银剑夏语冰剑术惊人,是名门高徒。   随郡杆子群起,据说这对侠侣一力铲除不平,诛杀了许多大小匪首,手下有一支数百人的武力,极得官府和士绅的赏识,被人赞为“荆州第一侠侣”。   白马宇文不凡因此得了一个幢副的官职,江湖上只知道他们剑下斩邪除魔,哪料想他们竟然也是一对大盗。   程展的眼睛精光四射,他紧紧盯着夏语冰:“你们那个首领就是宇文不凡了!好一对狗男女,私下竟是干这种勾当!”   夏语冰又“呸”了一声,骂道:“老娘就是铲除你这种无恶不作的小恶霸,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他身边一个汉子也跟着“呸”了一声,还吐了口水,还有个汉子叫嚣道:“你这个小恶霸,强霸人家的田产,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等我们宇文老爷点齐人马杀 分卷阅读33 --(5201字) 回去,保证把你们沈家杀得干干净净!”   程展一指那吐口水的汉子:“拉出去砍了!”   那个还在叫嚣的汉子一下子就住嘴,程展就是一耳光,然后吩咐一下段七:“这个拉出去陪考!”   同赴黄泉路,看着同伴的脑袋就那么掉落了下来,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那个汉子被押回来的时候已经彻底蔫了,打不起半点精神来,程展:“陪考的味道不错,先熟悉熟悉!等会就叫你大考,再拉出去!”   段七露出恶狠狠的目光,就准备扑将上去,那个汉子已经崩溃:“各位大侠,各位老爷,饶了小的吧!小的全招了!”   他本是心志十分坚毅的汉子,本抱着必死的信心,只是被这陪斩的手法给吓坏了,好不容易从黄泉路上捡回一条路,没想到程展又要把拉回去砍了,那整个人就崩溃了。   对于同伴的叛变,剩下的几个人都不说话,这位小恶霸是什么手段,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秘密坚持下去。   只有银剑夏语冰仍有无尽的信心,她似乎有一个可靠的依托一般,她大骂道:“你这个恶霸,你这是与武林为敌,与天下正道为敌!你这种血腥手段会遭报应的!”   她虽然是江湖儿女,可毕竟是大家闺秀,许多粗话实在骂不出口。   沈知慧这时候一挥手:“都拉下去,给我好好看管!”   说话,她随手拿出一颗药丸对段七道:“这是我那碧波掌的解药,和水给那银剑服下了,莫让她死了!注意,这女人看管得紧点,你亲自看着!”   段七笑呵呵地说道:“夫人放心,我现在已经把这些狗男女绑了又绑,打了十多个死节,任他们再有能耐也逃不去!”   白马银剑以铲除匪徒出名,段七在道上的时候也被白马银剑这些人追了不知多少回,自然是仇深如海,他亲自又给夏语冰绑了两条绳子,才把这帮俘虏押了出去。   程展还没审够,兴致到了兴奋的时候被打断,不由好生无趣:“夫人,这些贼人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我还有许多手段对付他们!”   沈知慧英姿飒飒地站在客厅中间,她瞧了程展一眼,然后说了句:“出去!”   房内看好戏的一帮人赶紧退出房去,她的脸上英气十足:“昨夜里,老爷表现得不错!”   说着她扶起程展的手,在手上轻轻吻上一吻,然后拉着程展的手回了卧室:“有些话儿,我们夫妻关起门来更好些!”   程展点点头道:“咱们夫妻之间,没什么不可说的!不过宇文不凡欺我太胜,此仇不能不报!”   沈知慧却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银剑任由你处置好了,可眼下关健的事情是怎么善后为好!”   “怎么说?”   沈知慧坐到床沿:“宇文不凡在随郡的潜势力很大,我们现下和他们有了解不开的恩怨了,你给他戴顶绿帽子也是无妨,我不会在意,但是他在随郡可以集结上千人马,再来攻打,我们未必能招集得住啊!”   程展想到这一回宇文不凡只带了八十人就已经让自己吃不消了,如果带来上千人,自己这个小小的沈家村,根本无法支撑过两个时辰,不由有点急了:“夫人请讲!”   “放心,那八十人马是宇文不凡的命根子,他也就是八十人,但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沈知慧想到了办法:“听说你和李石方有交情?咱们可以攻到随郡去啊!”   程展拍手叫好:“好主意!”   沈知慧又说道:“这女人,可是我们手上的人质,咱们暂时先别动她!”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阵阵厮杀声,还有段七大呼的声音。   程展和沈知慧大惊,惟恐宇文不凡杀了回马枪,当即持着兵器赶了出来,刚到门口,就见到邓肯率着几个人死死地围住了夏语冰。   他的眼都红了,大声叫道:“臭娘们,拿命来吧!”   夏语冰手持银剑与邓肯斗在一死,她虽然服下了解药,但受伤太重,脚下步伐不定,斗得非常吃力。   程展痛呼一声:“段七,你怎么了!”   段七前胸被夏语冰刺了一剑,鲜血涌了出来,整个人倒在地上,眼见是不行,他见到程展,脸色稍稍好转了些:“少爷!这婆娘太奸,我是不行了!我老娘……”   他口吐鲜血,眼见是不行了,程展也眼红了,提起单刀就冲入战场:“杀了她!”   夏语冰哪招架得程展,眼见就要被乱刀分尸了,沈知慧已是一记碧波掌,然后手一扬,提起了夏语冰,她大声说道:“这个女人暂时杀不得!”   “不过!”她也是怒意勃发:“这女人太不识相,就交由老爷处置,老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程展把单刀一丢,大声问道:“怎么回事,连个女人都看不好!还让段七丢了性命!” 正文 第025章 银剑夏语冰   他当即想到段七的好处来,泪水就不由流了下来:“段七他老娘就这么一个儿子!”   邓肯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道:“段七哥,怎么是你代我去死了!我无牵无挂,应当是我去死啊!”   夏语冰被沈知慧制住,嘴却挺硬:“哼!小恶霸,别流鳄鱼眼泪了!这种狗腿子杀得好!”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程展看她脸上仍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当即跳了起来,右手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臭娘们,不给你几分颜色看看,你就以为老爷是病猫啊!”   夏语冰的脸颊被打得通红,她从小到大没受到这种恶气,可现下被沈知慧制住,想反抗也无从反抗,不由“呸”得一声,朝程展身上吐了口口水。   程展又是一巴掌:“本少爷没打过女人,今天开戒了!你再吐啊!”   夏语冰倒是硬气得很,她柳眉直竖,又是“呸呸”两声,程展也不客气,当即还以两座五指,到了最后,夏语冰眼含泪水,说不出话来了。   她一定要把这小贼千刀万剐!   程展见她怕了,转头询问邓肯,才把这其中的经过弄清楚。   原来段七和邓肯一伙儿把这帮俘虏送到了牢房的时候,夏语冰浑身被绑得严严实实,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当他们去厨房弄饭的一会功夫,夏语冰已经脱因而出,杀了负责看守她的人,提剑跑了出来,却刚好撞上了段七。   段七大意了,以为夏语冰现在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大骂一声就冲了上去,结果大意了,就被这臭娘一剑刺入了他腹中。   邓肯哭着说道:“段七哥,你怎么走了!咱们这么多的交情,到了往后咱有事情对谁说啊!”   程展又抹了把眼泪道:“段七的老娘那边,你想想法子照应照应!”   他长叹一声道:“我有今天这个局面,多亏了段七哥,等会你到账房领些银钱,具体的善后我再想办法!”   沈知慧却是冷笑一声,猛得抓住了夏语冰的衣领,大声问道:“刚才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有没有人帮你?”   夏语冰眼里含着泪水,却不失巾帼气概,她又是一声“呸”,只是这一声“呸”声音极轻,生恐程展听见,然后骂道:“姑奶奶落到你们这些恶贼的手里,就没想到活下去!要杀要剐任便,姑娘不怕!”   “哼!”程展也不客气,两只手左右开弓,连扇了十几个耳光,打得她两边脸颊都是又是又红又肿,她从小到大,哪受到这等奇耻大辱,一滴豆大的泪水不自觉地滑了下来。   她宁可身受大刑,也不愿意被这小贼这么羞辱,她只能以流泪代表抗议。   可邓肯这帮人却觉得程展这耳光扇得极好,他们一边帮段七善后,一边大声叫道:“打得好!打死这臭婆娘!打!打!”   那边李纵云已是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他一见段七的尸体抱起段七的尸体就痛哭起来:“老段,你怎么走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有点成就,你怎么就抛下兄弟走了!”   夏语冰只觉得被这么多人围观自己被羞辱的全过程,那当真是不堪回首的过程,又羞又气,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她心底却有一个念头在激励着她:“我还有机会,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一定报仇,杀了这小贼!”   她望着程展的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了,这时候程展总算觉得消气了,那边李纵云却是气冲冲地提起长枪,就准备往这边冲了过来:“程公子,段七的仇不能这么算了,我要斩了这婆娘!”   旁边一帮人赶紧架住了他,不让他有动弹的机会,一边劝道:“纵云,这事得从长计议,一切由家主说了算!”   邓肯恶狠狠地说道:“一枪捅死这婆娘,实在太便宜了她!她害死我们多少弟兄啊!”   “是啊,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这婆娘得千刀万剐!”   “依我说,把这婆娘光着身子挂在村口,让南来北往的客人都知道这就是白马银剑!奶奶得,什么侠侣,全是狗屁!”   “咱们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却没惹过他们这对狗男女,结果他们无缘无故就上门来杀人放火,干尽了坏事!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怎么处置银剑夏语冰,出了许多恶毒无比的主意,夏语冰听得暗暗心惊,一想到落到自己手底的那些土匪们,就越发害怕了,她不由痛哭起来。   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李纵云狠狠地发话:“老爷年纪太轻了些,手段还嫩了点,这臭婆娘不如让夫人吊起来打上几天!”   他却是想起了麻二管家的旧事,他听说麻二管家被赶出沈家之前,是被沈知慧吊在树上狠狠抽了一夜,据说打得麻二管家不成人形,连爹娘都不认了。   大家觉得李纵云主意似乎也不坏:“这也不错!不过我还是建议先把这婆娘押出去游街示众,让大伙儿看看这所谓的‘侠女’是什么货色!”   只有燕琴君替她在沈知慧面前替夏语冰说了句话,可沈知慧听不进去,她大声问道:“这婆娘是随郡宇文家的媳妇,处置了她,可要得罪宇文家和夏家!大家怕不怕!”   邓肯脱口而出:“怕个鸟,人家都杀上门来,咱们顶多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李纵云也在旁边附和道:“没错!咱们今天就斩了这银剑,给宇文不凡点颜色看看!”   一时间群情激愤,大伙儿齐声道:“不怕!不怕,怕了就不是个男儿!”   沈知慧拍着手掌道:“好!我们不怕宇文不凡,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邓肯!”   “在!”   “把那个几个脑袋挂到村头去,让南来北往的客人知道知道我们沈家村的厉害!”   “是!”   她转头又说道:“这臭婆娘,还是由老爷来处置为好!我相信老爷一定会办得稳稳当当!”   夏语冰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这样黑暗的甬道,她和夫君不知探过多少回了,有时候,甚至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但是今天不同。   虽然有那火把照亮了面前两三尺的路,可她却知道,自己的路,不知通往何处,似乎每一步都会通往地狱!   那个小贼提着火把走在后面,他的脚步声似乎带着许多的兴奋之情,不知道又想出什么折磨自己的恶毒法子!   这场审讯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输了。   她是侠女,江湖人人都有竖着大拇指称赞的大侠女,而他的对手,则是个行事毫无顾忌的小无赖。   她还在害怕,她生怕这路程马上就要到头,生怕这路通往地狱去。   但是她不敢停下来,因为程展手里提着鞭子,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程展又在她的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脚:“小娘们,给我走得快些!”   她不敢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她浑身的内力都被沈知慧制住了,身上更被绑个严严实实。   程展全身心投入了这种游戏之中,他驱赶着夏语冰,兴奋地想着那些场景。   前面是无尽的黑暗,夏语冰被赶入密室的卧室之中,她在火光下惊奇地看着这一切,只是屁股又被程展踢了一脚。   程展把她赶到一边,这才一一点亮了长明灯,整个卧室烛火通明,可银剑夏语冰已经害怕得哆嗦起来。   这是完全陌生的世界。   她总是抱着幻想,希望丈夫能及时赶到,希望有一个白马王子能赶来救她。   程展骑在白马上,但他不是王子,他冷冷地望着这个江湖上的女侠,看着这比自己整整大了一倍的女子,看着宇文不凡的妻子,看着她哆嗦个不停,心上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段七的死已经让他失去理性,他提着鞭子大声审问道:“姓名!你现在可以说了!”   夏冰语重新恢复了许多坚强,她狠狠地“呸”了程展一声,只是脸上的红肿和泪水还在提醒她,这个小贼有许多折磨人的手段。   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程展的鞭子落在她的身上。   好久,她重新睁开了眼睛,只见程展站在她面前,嘴角冷笑一声骂道:“贼婆娘,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分卷阅读34 --(5201字) 他年少气盛,根本不把这个的侠女放在眼里,就听得衣帛破裂,夏冰语用力挣扎了两下,反被他扔到身后的大床之上。   她的香肩已经祼露,倒是肌肤细腻得很,程展在香肩摸了一把:“我夫人倒是好手段,这里没留下半点伤痕!”   夏冰语咬紧了牙头,不理睬程展的魔手,只是怒目以视。   程展又细细观察了夏冰语,她长得颇为动人,尤其身上有江湖侠女特有的一种风范,又时时流露已婚妇人特有的风韵,不时大笑一声。   夏冰语的外衣在那瞬间被撕成两半,登时春光大泄,上身半祼,隐隐半对豪乳,说有多诱人就多诱人。   夏冰语这才着急起来,她双脚乱蹦,整个身子在床上晃了两晃,反而更加诱人起来,嘴里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程展笑了:“干什么?自然审问你!”   她一边挣扎一边叫道:“那你撕我衣服干什么,你审吧,我都说吧!”   她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个小贼虽然年纪只有她的一半,可还是个男人,一个男人。   程展带着讥讽的笑容问道:“我是看你出了一身香汗,所以要替你换上一身衣服,然后替你洗个澡再审!”   夏冰语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支撑她坚定下去的东西,她连连求饶道:“我自己洗好不好!”   可是她的意志无法改变事实,现在她的身上已经只剩下几片凌乱的布片了,所有的隐秘部位都在向程展招手。   程展放肆地巡视着她的玉体,天下观美人,正是人生快事,何况夏冰语的身材堪称骄人,隔着布片可以看到两点玉珠,她的腰很细,臀部很美。   这就够了!   程展的手肆意在夏冰语的身上巡游,左手在尖峰上打着圆圈,右手在大腿两侧滑来滑去,夏冰语用力挣扎着,双脚踹了两脚,结果还是被程展制住。   她怎么是程展的对手!所有的反抗都刺激起程展的欲望,程展头垂了下去,含住一颗玉珠,然后用力一咬,一种异样刺激涌遍他的全身。   “不要!求求你!”夏冰语的呼救不能改变任何东西,反是让身子起了一些异常的反应:“快停!”   她的一对尖峰已经被程展完全占领,轻捏重揉,使遍了十八般手段,大腿两侧那滑腻无比的肌肤更是被程展抚弄了不知几个来回,她一身哭泣一边挣扎。   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在心里在念着她的名字:“不凡!你在哪里啊!”   “啊!”她发出一声娇吟,挣扎得越发激烈了,她尖叫道:“快出去啊!”   程展没有撕破她最后的一点衣物,可他的一只手却从大腿外侧滑到了玉房之上,拔打了几下那最敏感的嫩肉,一只手指已经叩关而入,破入她最隐私的地方。   她死命地挣扎,可这只能增加程展的快感,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的侠女身份,她已为人妇的事实,已经让程展的欲望熊熊燃烧。   她一边哭泣一边叫道:“把手伸出来,伸出来啊!”   程展重重咬了玉珠一口,然后松口笑道:“我的手不是伸出来了,它还在你那动个不停不是?”   程展的手正在她最隐私的地方出入个不停,夏语冰连声叫道:“不要!不要!”   只是程展的动作,总能挑起她点点滴滴的欲望,她毕竟是结过婚的妇人,在这种情况她的呼吸声不由粗重起来了。   她用力挣扎着,可双手还是死死在绑在胸后,她只能期盼这场恶梦能早点结束。   程展终于把手指抽了出来,她不由松了口气,只是程展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几声衣帛开裂之声,她已经一丝不挂。   夏语冰的双腿被程展的魔手强行分开,她摇动着臀部,用力回避着程展的攻击,用力尖叫着:“不要!”   可程展的火热已经替代手指叩关而入了!   程展刚一进入,夏冰语的反抗就骤然变得激烈起来,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命地挣扎。   只是在程展看来,夏冰语的动作更象是一种曲意逢迎,他毫无技巧地长驱直入,一次次刺入最深处,夏冰语不自觉发出了一声长叹,脸上浮现出一种痛苦的神色。   她失去了贞操!她也不知道如何向丈夫说明这一切,更不知道自己的背景如何。   程展的动作没有犹豫,他的进进出出没有任何阻碍,这个女人已经结婚多年,可一直没有生养过,而且一进入那重重嫩肉就象处子般紧紧裹住了自己的火热,当真是受用已极。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一次又一次顶入了最深处,根本不给夏雨新半点喘息的机会,可夏雨新脸上突然变得有些坚定,有些坚毅了!   就当是给这小贼咬了一口吧!不凡,我的心始终是你的!   可程展只想要她的人而已,他剧烈的动作甚至时不时把夏雨新的肉唇翻将出来,夏雨新却只是紧咬银牙,泪水却不受控制得流了下来!   她在期待这个恶梦过去!   明天,或者是后天,他的不凡就能带着大队的人马来救援自己,那时候一切就会过去,她还是夏雨新,还是白马银剑的银剑冰心,还是不凡的好妻子!   她只能欺骗自己!   可程展的动作却还是那么粗暴,她的呼吸声不由粗重起来,程展又是重重的一击,深入她的最深处,她的呼吸乱了!   夏语冰不由把他与丈夫做比较,在她心底,丈夫的一切都是好的!   但是她还是明白自己是自己欺骗自己,这个小贼人虽小,可尺寸却不是自己丈夫可比的,技巧虽然粗暴得毫无技巧,可每一次重击都能让自己整个身子又酥又麻。   死小贼!我要杀了你!   夏语冰在心底恨恨地掂记着,只是程展的又一记重击让她不由发出一声娇哼来。   程展仗着那春宫画儿的内家心法横冲直撞,给她的肉体以最强烈的冲击,她已经控制自己小嘴间无意溢出的呻吟声。   程展看着她的脸上还有几分刚毅的颜色,却突然放慢了速度,夏语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欲望已经被程展点燃了!   但她有信心,她虽然是个成熟的妇人,可眼前这小贼是丈夫的生死大敌,更坏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她恨恨地骂出声来:“死小贼!”   哪料想刚刚出声,程展已经一阵暴雨雨的猛袭让她整个人弓起了身子,两只大腿无意识踢着,只是程展又停了下来。   她的欲望已经炽热起来了,但她反而开始用力挣扎着,力脱逃脱着程展的控制。   她虽然想把程展的侵犯作当被蚊子叮了一口,但是理智告诉她,这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但她挣扎又有什么用处,在程展的冲击下,这所有的挣扎更象是一种无意识的逢识。   程展慢慢地享用着夏冰语的肉体,脸上浮现着邪笑:“我们的夏女侠,我们的银剑女侠,听说你的名号是银剑冰心,好名字啊!等会我们对浴桶里再审一回如何!”   夏冰语“呸”得一声:“小贼,你别想从我口里套出一个字来!”   “等你就是你这句话了!”程展长吼一声,再次蹂躏起这个名动江湖的已婚女侠,次次直捣花蕊,次次都狠狠得撞击她的最深处。   这一回夏语冰却是不知哪来的毅力,紧咬银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一滴声音,但她的身体却不自觉得随着程展而扭动着,玉臀逢迎着程展的动作。   程展狂风暴雨般的践踏,已经让这个侠女处于崩溃的边缘,她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大声骂道:“死小贼!死小贼!你生个儿子没屁眼!”   程展邪笑着:“谁替我生儿子?是我们的银剑冰心吗?”   他的动作不可思议地更加粗暴了,可夏冰心的心却冷了下去。   夏语冰虽然同宇文不凡已经结婚五年多了,可她一直不想要个孩子,千方百计想着避孕,今天虽然没有受孕的危险,可是万一长久下去……   她不敢想象下去,她的身体不自觉再次挣扎起来,可是任她再怎么挣扎,都只是被狂风暴雨侵袭的一颗小草而已!   两个人的肉体时不时发出“呯呯呯”的撞击声,好久,夏语冰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不受控制地登上顶峰,蜜汁象山洪爆发喷涌而出!   程展也是一声虎吼,生命的精华冲向夏语冰的花蕊,击打四周的肉壁!   夏语冰整个人陷于一种失神的状态,只是程展却是意犹未尽,他稍加运转功力,便很快重振雄风。   夏语冰很敏感发现程展身上的变化,拼命地想把自己的身子缩到床脚,只是程展的火热还在她的体内,怎么又退得开了。   程展用双手搂起她,稍后退了一退,又重新又向前进了几份,夏语冰难堪发现,在一度高潮之后,自己的身体变得相当敏感,更容易受到程展的挑逗。   但她没有屈服,她不会屈服,她是银剑冰心!   程展重重捏了捏挺立的玉珠,夏语冰只觉得一种别样的刺激涌上身来,程展的火热不象刚才那样狂风暴雨地侵袭,可她的心有些慌乱,她只觉得那种让人无言以对的感觉又开始弥漫着自己的全身。   程展咬着她的耳朵说道:“等会我们在浴桶里梅开三度如何,我看过不少春宫画儿,有许多奇妙的姿式,到时候我们来试一种如何!”   他那些姿式有些过于羞人,馨雨是怎么也不肯尝试,只是夏语冰却是以冷漠来回答他。   程展把她的头当即拉了下来,她才发现程展采取这种姿式的用意,两个人的结合处看得一清二楚,羞死人了!   可再羞的事情程展也要继续下去,他带着命令的语气:“看!好好看,我们的银剑冰心是怎么被我践踏的!”   ……   终于梅开三度,程展又一次在已为人妇的侠女体内爆发出来。   所有的这种历程,夏语冰不愿回首,但这所有的场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身后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死小贼,我要杀了你! 正文 第026章 暴民   “茅方怎么还没来?”程展靠在椅子上,带些着抱怨说道:“不是说好今天来商议事情的吗?”   沈知慧神色淡淡地说道:“他会来的,咱们联合李石方干宇文不凡一票,那是好事啊!”   这场恶战的善后已经完成差不多,该发的抚恤汤药都发下去了,该免的租子也都免了,死伤的缺额也都补齐了,现在沈家仍然是一百正规军加上两百私兵的规模。   至于审讯,除了程展把夏冰语审到床上外,其余的俘虏被程展的霹雳手段给吓坏,分开关押之外也都多半招供了。   他们确实是宇文不凡的嫡系部众,以前也曾夜行做过不少大案子,说是劫富济贫,实际好处都落到宇文不凡的手上了。   程展知道报官的话,最后到了随郡只能不了了之,他一心想联合李石方端了宇文不凡的老窝,所以今日特别请了茅方来当中人。   茅方却上姗姗来迟,他现在已经是标准的暴发户模样,身穿一件亭长的官服,带着笑声走了进来:“恭喜恭喜,我来报喜的!”   程展伸了个懒腰道:“有什么好恭喜的!”   茅方应道:“两位不是想找白马银剑的麻烦吗?现下我们管家就在我家避风头!”   程展笑了:“好大的胆子啊,你不怕我到郡府县衙告你的黑状?”   茅方压轻了声音道:“知会程少爷一声,小人现下已经打通本县雷县令的关系!有什么要在县里的办事情,知会一声就行了!”   “好手段!果然是好手段!”   茅方被赞得脸为之一红,他这手段还真不能见人,原来他把一个新买来的俏丫头给弄大了肚子,结果那丫头一条心思要做大,和他老婆天天砸碗摔锅,哭哭闹闹,前几日茅方可谓是鸡飞狗跳,都不敢回家了。   后来他发现雷县令远来赴任,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当即是把这烫手的山芋送了出去,顺便还买一送一。   最后是皆大欢喜,茅方家里是一团和气,那丫头见雷县令年纪比茅方轻得多,帅得多,官职大得多,当即是欢欢喜喜去当了如夫人,雷县令不知自己官帽绿油油,高高兴兴地笑纳了美人,还同茅方换了金兰谱。   不过这种事情万万不可与外人道,就茅方一想到这件事也会觉得脸红,不过他脸皮甚厚,当即作没事状:“我是来恭喜程少爷,沈夫人!”   沈知慧插了一句:“有何喜?”   茅方笑呵呵地说道:“听说白马银剑在程少爷和沈夫人这里栽了?”   沈知慧不动声响把敌人的数量夸大了三倍:“白马银剑带了二百四十名好手来攻这沈家村,结果最后银剑夏语冰被我夫君拿下,宇文不凡只带了十几人逃走了,我家的部众也死伤了百来人!”   茅方听得暗暗吃惊,宇文不凡可有一帮身经百战的老兄弟,往往是近千人的杆子都要被他带着三四百人给冲跨了,沈家村这么小地方居然藏龙卧虎,让白马银剑跌了个大跟斗。   他一想到这,便笑道:“喜的是,这一回宇文不凡这狗贼又跌了个大 分卷阅读35 --(5188字) 跟斗!”   程展面露喜色:“怎么说?”   他既然睡了人家老婆,把人家的部众杀个精尽,自然得防备宇文不凡带着大队人马从随郡杀回来报仇,当即是万分关切。   茅方笑道:“大好事啊!大好事!”   原来随郡的流民之变已经演变得十分激烈:“这一回,几百流民围攻常山寨,结果宇文不凡不在,他的部下自行派了一队人去救援常寨,走到一半,常山寨已经被流民攻陷,他一队退避不及,队主以下尽数被流民歼灭!”   好消息!确实是个好消息啊!可程展却有些担心:“现下随郡已经乱到这等地步了吗?连一队官军都被流贼歼灭吗?”   茅方摇头道:“还好我金盆洗手得早!今年随郡大饥,可官府要收的赋税又反而加重了,现下是流贼四起,官军在外巡逻,如果少于二十人的话,随时都有歼灭的可能!”   程展暗暗心惊,他说道:“宇文不凡跌了个大跟斗倒是好事,可是对于你我这等人来说,这流贼四起却是大祸害,万一冲入我们竟陵……”   茅方也算是个有产阶级了,一听这话觉得甚是在理:“现下随郡已经有好几股上千人的流贼,最大的几股都是闻香教策动的,听我们管家,前两天,随郡又战死了一个幢主!”   “幢主?”沈知慧觉得这问题更严重了:“幢主都战死了?”   不过这样也好,随郡乱成这般模样,他宇文不凡肯定是先保证自己的老窝,程展大有扩张势力的时机。   茅方摇头道:“都是听我们管家说的,现在随郡不是人能活的地方了!一个幢主带着手下的五百兵马出城围剿一股流贼,连续追了四天四夜之后,结果闻香教的两股流贼会合大队的杆子,趁着官军疲惫不堪的时候杀了出来!”   他拍着大腿挽惜道:“最后退出城去只有百来人,其余三百多官军都殉职了,听说流贼俘虏了一百多官军,都被毫无人性得屠杀了!”   茅方现在是兼地主、豪绅和底层官员于一身,所以说话的调子也不同于混杆子的时候,完全是倒向了官府:“我们管家也是觉得现在随郡这趟水太深太深,一个闪失就会把身家姓命都给搭将进去了,所以宁可来我这避避风头!”   程展却询问起了另一桩事情:“现下这些随郡官军溃败的消息,我怎么都没听到?”   茅方苦笑道:“都被随郡的丁太守给压了下来了,他向上报告就是一些盗贼在郡内流窜,已经全部捉住了……”   他长叹一口气:“随郡近在咫尺,我就怕我们竟陵也被殃之渔池!”   程展正想安慰他一句,却见派到随郡打探宇文不凡消息的两个探子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老爷,随郡官军大败!那些乱民准备进犯竟陵了!”   程展稍加询问,便已明白了这其中的经过。   据这两个探子说,随郡现下流贼四起,单独一队步兵深入匪区都有被歼灭的可能性,所以郡守大人严令进入匪区必须得有两队以上的兵力。   随郡原本就屯本不多,司马复吉南征又带走了大量官兵不曾返还,原本依靠着白马银剑这两个地头蛇,流民一旦起事就被镇压下去,形不成大股的盗匪。   可今年却不同,随郡大饥,典妻卖子随处可见,甚至出现人吃人的掺剧,再加上有闻香教在后推波助澜,局面越发不可收拾。   而宇文不凡恰恰在这个最关健的时候领了八十个最杰出的部众南下攻打沈家村,结果大败而败,而留守随郡的部众也因为擅自出击整整损失了一队人。   别看才百来人马,这些人却是宇文不凡的战斗核心,宇文不凡元气大伤,一时间不敢孟浪出击,闻香教趁机大举起事,竟是裹胁了两三千人。   这局面已经不是宇文不凡的几百部众所能控制的了,再加一个幢主中了闻香教的阴谋,追了四天四夜之后遭遇伏击,折损了三百多官兵,整个随郡的局面越发不可收拾。   闻香教的圣女、军师亲临随郡,把多年经营的本钱都动用出来,官军屡战不利,孟浪单独出击的队主进入匪区往往被来去如风的大股匪队歼灭,到了这个时候,丁太守只能痛下血本了。   他手下还有两个完整的军,他抽调了一个完整的虎啸军配合大量的杂牌部队出城围剿。   这个军里面除了一军三幢一千五百外,还有官郡兵、公门捕门、豪门的家丁部曲配合,足有三千多人,本来还想随郡李家借私兵一千出击,可李家只图自保,不肯出兵。   本以为围剿两三千流贼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三千多人的大军一路扫荡匪区,那当真是势如破竹,连继击破了四股流贼率兵猛追,等到兵马疲惫的时候,数万闻香教匪竟是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官军这才发现情报有误,闻香教在随郡潜心发展数十年,早已有数万教徒,再加上裹协来的流民,他们现下以一击十。   他们首先把目标盯紧作为官军战斗核心的虎啸军,他们军师徐楚事前分析说:“他部若败,虎啸军不败,则官军未败,若虎啸军已败,他部不败,官军已然完败!”   他纠合了六七千人的大队猛冲三遍虎啸军,虎啸军不失是随郡官军的骨干,硬是支撑两个时辰,只是这时候杂兵却败下阵来,冲散了虎啸军的大队,虎啸军一败,局面已不可收拾了。   出击的三千五百多人事后只收容了一千人不到,兵器甲仗辎重骡马尽为贼军所获,有上千俘虏被闻香教裹协,官军在荆州平定叛匪,从来打过没有这么大的败战。   闻香教匪在击败虎啸军之后,声势大张,会合了所有随郡境内的大小股匪,竟是去进攻有上千私兵的随郡李家。   随郡李家是数百年传承的名门,出过无数一品、二品的大员,现如今仍有十几个族人在朝中身居高职,良田数十万亩,庄院数十座,有私兵千人,武装起来的佃客部曲四五千人,威风比郡府的老爷还要大,仗着这威风在乡间横作非为欺男霸女。   当闻香教初叛之际,李家只扫门前雪,丁太守向他借一千兵马他却一口回绝,现在自以为凭借着家中这些私兵、部曲、佃客就能打败这些流贼。   哪料想刚一开战,被李家压榨得活不下去的佃客率先叛变,部曲接着溃散,私兵也纷纷叛变,李家经营百年的庄园被流民占据,积聚百年的财物成了流贼的军资。   闻香教经此一役,正式打出“元晋”的年号,声称要建立地上佛国,更借着这声势连下四座县城,攻下大小百多个围子,现下随郡的官兵只能困守郡府了。   程展又询问了一句:“宇文不凡怎么样?”   探子答道:“贼军也曾猛攻宇文不凡的老窝,却因为宇文不凡召集上千人马,又武装起两千多壮丁,攻了两日没攻下来!不过宇文不凡的损失也不小!”   他继续回报说道:“现在丁太守让宇文不凡去郡府协防,可宇文不凡恋着自己的老窝不肯出动,丁太守连下了六道命令痛责宇文不凡,却又委任他为郡府的功曹,晋职为军副,据说还想办法替他弄个军主的之职!”   自己才是个队主,可这白马居然要升到军主的位置!程展十分不快,他又问道:“那闻香教匪怎么又怎么来攻我们竟陵!”   探子回报说:“现下教匪人马极多,已裹胁了二十多万人,其中可战之兵约有半数,随郡大饥,虽然开了许多围子庄院,但二十多万人的粮食始终无法解决,他们听说今年竟陵收成尚好,就决心领大兵南下了!”   一听到这,茅方猛得一拍大腿道:“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程展也道:“那个狗屁的宇文不凡都是军副了,兄弟可不能让他超过去!”   他又急切地询问道:“贼军南下有多少人?又是由谁来统率的!”   探子回报:“据说是六七万人之多,由他们的圣女和军师一同统率!”   “六七万人?”程展和茅方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有六七万人?”   探子答道:“打探来的消息都是这么说的!他们留了十几万人在随郡,继续围攻郡府,其余的六七万人随圣女和军师一同南下!”   “圣女和军师都叫什么?”   “圣女的名字不甚清楚,只听说他们都唤她叫仙姑,那军师的名字叫徐楚,是个又高又瘦的竹杆,鬼主意特多!”   竟陵怎么抗拒这么多的流贼教匪?   程展和茅方都没了主意。   竟陵驻军最多的时候,曾屯有两万重兵,这就足以荡平那从随郡南下的六七万教匪。   正规军的装备与素质,并不是这些靠着狂热作战的教匪所能比,但现在竟陵境内,只有区区二三千名正规军而已,其余的部队都随司马复吉南征而损失过半,现在还在江陵附近休整。   只是沈知慧却笑了:“随郡有多少户口?”   程展这才有了主意,他说道:“随郡是小郡,只有七县,丁口有多少来着?”   茅言在这方面比他熟悉:“三十一万!”   随郡只有三十一万的人口,那么闻香教只占据了四个县城,不大可能有二十多万的人马,换句话说,这次南下的闻香教匪所谓“六七万人”完全是夸大之语了。   而且教匪起事,部众未经训练,装备亦坏,他们一下子有了信心,程展和茅方顿时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和官军身上,希望把这次暴乱镇压下去。   《伟大的闻香教农民起义战争》一书是如此评价:“正当农民起义军势如破竹,席卷随郡之际,竟陵的大地主们吓破了胆,以竟陵沈家为主的大地主联合起来,组建了反革命武装,企图将这次伟大的起义镇压下去,但是起义军不畏强暴,毅然决定向竟陵进军……”   夏语冰对所有的这些事情,她都一无所知,她现在身上脸上到处都有红红的一片又一片,那都是程展重重吻过的印痕。   一想到这个,她就心烦意乱,她总是在想:“不凡怎么还不来啊!”   竟陵和随郡隔得不远,她估计了日子,宇文不凡应当带着援军赶过来了,可他怎么还没到啊!   她总觉得度日如年,总觉得这种被监禁的日子是人生最大的痛苦,总觉得黑暗中的寂寞是如此凄凉。   馨雨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了句:“你不吃?我走了!”   她提起火把,就准备灭了长明灯,转身出去了。   她才不会给这个女人喂饭了,她只是按少爷的吩咐给她送饭而已。   夏语冰的肚子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饥渴的呼声,但比起饥饿,她更不愿意馨雨就这么走了。   她抽泣着说道:“这位姑娘,你再陪陪我好不好……或者不要把这灯给灭了!”   寂寞,黑暗中的寂寞是如此的凄苦,就连程展都不知道有时候寂寞能把一个人逼疯了。   夏语冰在黑暗中往往是几个时而都看不到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在这种情况总是盼望能与人交流,即便是那小贼也好。   不!她要杀那小贼,把那小贼千刀万剐!   她哭着说道:“这位姑娘,求求你了!不要把灯灭了,我好害怕!”   馨雨把眼睛转到手上的篮子上:“你连饭都不吃,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吃!我吃!”这种精神和肉体上双重压力已经让夏语冰有些不敢面对现实:“陪我多说说好吗?”   她的吃相很难看,馨雨还是冷笑着,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   只是她心里总是很苦楚。   她似乎在程展身上寄托了太多的感情,希望程展能是她的唯一,只是有些时候,事实是很残酷的。   夏语冰的肚子饱了以后,她的事情就更多了,大小解、洗澡都得由馨雨侍候着,馨雨总是许多迷茫:“我跟少爷嫁到了沈家,让哥哥摆脱了困境,可我又能干些什么?”   洗浴过的夏语冰卧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总是希望眼前这场恶梦能早点结束。   但这不是恶梦,而是现实。   他的宇文不凡还是没有提着银枪来救她,让她更觉得难堪的是宇文不凡救下她的时候,她怎么面对丈夫!   她已经失贞了,她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恨过那个小贼!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那小贼,现在她突然有了一个法子!   但是杀掉小贼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她脸一红,轻声问道:“这位姑娘,再帮个忙好吗?”   馨雨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夏语冰只能继续说道:“我被撕破的衣服里有个袋子,里面有一盒药丸,求求你给我服下好吗?我不想有个孩子!”   馨雨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看着夏语冰,她想到了段七的教训。   夏语冰不敢面对馨雨的目光,她低声说道:“那药与其它事情没有关系,是江南春水堂用来避孕的药物!”   她同宇文不凡结婚多年,可她为了自己的身材考虑,并不想要个孩子,所以一直用江南春水堂出品的药物避孕。   馨雨在床边找了半边,替夏语冰找到了那盒药丸,她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江南春水堂用来避孕的药物。   夏语冰万分紧张地看着她,她不想有个孩子 分卷阅读36 --(5197字) ,有一个仇人的孩子,特别那个小贼的孩子。   她思索了一会,终于拿起一颗药丸给夏语冰服下了。   她不敢在沈知慧面前争宠,所以她在暗地里也用着避孕的法子。   她才不想让夏语冰有程展的孩子了!   夏语冰静静在卧在床上,等待着寂寞的再次降临。   她不再流泪了,她也不想流泪。   她是银剑冰心夏语冰,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她会亲手杀死那个小贼的,她带着美好的梦想终于睡了过去。   但她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一年的十一月初六,闻香教匪号称八万,由圣女和军师亲率,浩浩荡荡地分三路从随郡杀入竟陵。   他们的队伍有十几里地长,沿路的村子如果有敢以抗拒他们的,则被立即攻城,不敢反抗他们的,则抄掠户口,将壮丁编入军中。   两日之内,他们一路南下,距七家联盟和沈家村不过数十里,中间能挡住他们的,只有红枫溪驻守的一幢官军而已。   程展和沈知慧亲自到红枫溪观战。   他们把很大的希望寄托在红枫溪的官军身上。 正文 第027章 红枫溪之战   隔着红枫溪已经零星地出现了贼军的前锋,人数虽少,服装却杂,什么人都有,程展掂量官军如果这个时候出击,说不定能尽歼贼军的前哨。   但官军没有出击,他们只有一幢人,他们打定了死守的主意。   程展也早就打好如意算盘,这点本钱来得不容易,所以绝不可浪战。   说白了,他一心想要待机而定,如果官军占了上风,他很愿意投入几百人马来捡便宜,如果双方苦战相持不下,甚至是官军略居下风,他也愿意放心赌一把。   但如果一败涂地,他程展可不愿意替人牺牲。   南下的贼军越来越多,现在在红枫溪以北已经有五六百人的样子,程展很容易就判断这是战斗力不怎么强的部队,他们的装备很差,士气也很一般,就连服装都没统一起来。   只有那些一身白衣的家伙装具才齐全一些,听探子回报说,这些家伙都是闻香教的核心教徒,打起仗来那叫一个不要命啊。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山头上已经多了几个人头,也在打量着这一场即将开始的厮杀,沈知慧眼神甚好,她淡淡地说道:“林家和陈家都来人了!”   程展抬头看去,只看到隐隐约约的几个人影,估计他们也是打着程展一样的主意了。   徐幢主今天很得意,他换上新衣,带着几个亲信很勤力地巡视。   就在昨天,他只是个幢副而已,而今天他已经是幢主,统领近千人马的幢主。   他看不起告病在家的老幢主,不就是一帮游贼吗!吓得他屁滚尿流,平时天天往青楼跑的身子骨突然抱病在身,一病不起跑回郡城去,太守大人当机立断,把自己提拔为幢主。   当了这么多年幢副,苦了这么多年,终于苦出头了,他很得意地想道:“只要太守大人依照承诺,替我请功,那么我马上就是军主了!”   他的心情很好,红枫溪有多年修筑的营寨,有自己的一幢官郡兵四百多人,还有奉令赶来的私兵、巡检、捕快、武装部曲四百多人,以九百人的兵力足以践踏对面那些衣衫破烂的叫化子了。   今天的太阳,似乎更灿烂了。   不过对面的贼兵似乎又增加了兵力,这一回来的似乎是贼军的精兵,每人身上都带了铁制的兵器,他不由紧张起来,催促道:“快去催林幢主和程队主,请他快点来援!”   一幢一队的兵力可有六百人之多,足够可以扭转整个战局,他昨天开始已经连下十三道命令请他们赶到红枫溪,却不见半点人影。   奶奶得,闻香教匪怎么又增兵了!奶奶得,怎么这么多人。   程展只看到漫山遍野都是人头,匪军即便没有六七万人,六七千人也是有的,而且瞧这态势还在不断增加。   而且他对闻香教匪的观点已经大为改观了,这六七千人没有徒手兵,虽然有不少人是拿木棍木棒竹枪的,但是他们手上的铁制兵器也不在少数,有不少人还穿着官军的制式盔甲,还有少数人骑在马上,   雷雨易提起葫芦往里面灌了好多水,今日这一战之后,红枫溪的水恐怕是没法喝了。   他的穿戴在闻香教匪显得格格不入,他的打扮更象是一个官军的下层军官。   闻香教的一些信徒在念着经文,他们的军师徐楚则在动着最后的动员,说什么大劫降临,但他根本不明白这到底在讲什么,他在闻香教中始终是个另类。   他原本是虎啸军的队主,闻香教之变他是第一个从贼的队主,事实他并不想拿到这个殊勋。   他是很个热心功名权势的人,对于酒色却没有兴趣,在军中颇能服众,凭借自己的军略武功升到队主的位置。   他指望着哪一天能当上军主,趾高气扬地在那些队长、幢主面前走来走去,让他们牢牢记下自己的名字。   只是他在队主的位置奋斗了五年都是原地踏步,更讽刺的是,反而在贼军,他的愿意有实现的可能。   虎啸军全军大溃,他被俘险些被杀,却被几个从贼的士兵救下了,军师大人徐楚对自己早有了解,他只说了一句:“听说你想干军主?那就跟我来吧!”   他很满意现在的日子,身边有十几个听话的小伕子侍候着,还跟着一群传令兵和护卫,更重要的是,军师徐楚刚才给他说了:“打完今天这一战,你便是军主了!”   他的衣甲半新不旧,他的头发有些乱了,但都不要紧,只要打完这一战,他便是军主了。   他现在是幢主,手下有五百个兵丁,今天他将率领着自己的一幢人率先猛攻对岸的官军。   如果是别人看到这一幢人,当即会转头就走,这都是什么垃圾部队啊!   幢主不认识队长、队长不认识下面的伍长,伍长也不认识幢主、队长,这五百人里面,除了十个队主提了把单刀之外,那装备是五花八门了,有锄头,有木棍,有斧头,有竹枪……   你能想象出来的农具他们都能装备齐全。   事实上,这个幢都是昨天早上才组建起来了,兵员都是一路抄掠而来的壮丁,有些甚至还是徒手的人。   而现在,这么一幢兵就要对岸的上千官军率先发起攻击。   可雷雨易一点都不害怕,他对自己的一幢人很热心,他让全幢人在过河前吃上一顿热饭,还让他休息了半个时辰,还搜集了不少装备。   只有这么办,才能让他们的死能让自己换一个军主的位置。   一个军主的位置!为了这,他什么都愿意放弃!   他不是没打算过带这一幢人回到官军那边,只是那样的话,他还是那个有过被俘经历的小队主,还是那个寻寻常常的人物!   为了这个军主的位置   他隐隐感到,今天的阳光如此灿烂。   军师徐楚挥动了双手,他大声地说道:“明王转世,弥勒降生!荡尽妖邪,圣教子弟,听我号令!前军将士,速去杀妖!”   雷雨易拔出军刀,大呼一声:“杀啊!”   他手下的队主们已经大声驱赶着手下的兵丁冲过河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队身穿白衣的督战队,他们都手提铁枪,只要一有犹豫就立即予以刺杀,根据探子的回报,这一队白衣人闻香教称为“白袍队”,不仅用于督战,在关健时候也要投入战场,多是些狂热无比的闻香教徒,不惧死亡,往往战至一兵一卒。   雷雨易一边用军刀驱赶着部众,一边大声骂道:“冲上去啊!冲上去啊!第一个冲上去的连升三级,外赏白银五百两!”   徐幢主对于这些乌合之众不屑一顾,他示意弓箭手准备射击:“哼!就这帮流贼,我敢以八百人击败他们八万……咦!”   最先发现不对却是在山头上参战的程展,他发现这一幢的贼兵似乎有了变化,或者说不同于开始的那一幢贼兵。   还是那些人,还是那些破破烂烂的装备,但他们却激发出一种背水而战的气概,不用驱赶,他们自发地大声吼叫着乱七八糟地冲了上来。   如果说开始雷雨易统率的是一群绵羊的话,现在他统率的就是一群暴怒的气质。   他们都是一群看不到明天的人,每天辛辛苦苦的劳作却只能换来全家老小衣食两缺,随时都可能落入身无片瓦的境地,但现下一场更大的灾祸降临在他们身上。   这些念着经文的教徒绑走了全村的老老少少,把他们编入了幢队之中,他们相互之间都不认识,前面是官军的铁桶阵,后面是督战的队主和白袍队,他们手上没有精兵利器,身上没有钢盔铁甲,他们有的,只是男子汉的勇气而已。   他们在那瞬间爆发了,吼叫着,准备撕碎一切挡在面前的障碍!   毕竟那个军师向他们许诺过,只过拿下对岸的营寨,就让他们的亲人能获得更好一些的待遇,可以同亲人见面,甚至可以获得更好的位置,不用这样冒死冲锋。   但如果是失败或者逃跑,不但他们自己活不下去,他们在后方的亲人也会有悲掺的遭遇!   一想到,他们变成了一队野兽,他们吼叫着冲击过来。   徐幢主大声吼叫着:“弓箭手!射!快射!”   百多名弓箭手一齐张弓,一时间乱箭穿空,时不时射中了奔跑的贼军,有时候干脆来个透心凉,没有任何防护的贼军前锋在箭军损失掺重,鲜血染红了溪水,但这不能让他们停下脚步,相反他们只会踩在尸体上向前冲杀过来。   雷雨易提着军刀,吼叫着冲杀在前面,右手一扬,拍飞一只飞箭,他大声叫道:“冲上去啊!第一个冲上去,重重有赏!”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倾泻在这一幢人的身上,但一百多名弓箭手是怎么也无法解决一幢的贼兵,何况许多贼人发疯一样往前冲,根据不管自己身上中箭的事由。